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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仨号:sourceYUAN
 
 

【维勇】Darkness(二十)溺水的旅人

1.医生维x神父勇 主维勇微奥尤
2.架空 正剧向
3.大量伪科普,伪宗教
4.私设一大堆,与OOC势力勾肩搭背

————OK?(。ò ∀ ó。)————


前文戳: 这里!诶嘿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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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溺水的旅人

 

日升月落,时光飞逝。转眼之间,时间便磨平了记忆尖锐的棱角,将一切血色或暗色给染成了老旧羊皮纸般的枯黄色。现在距离黑暗的那段岁月已经过了一个月……或是一个周,或是一整年。不管怎么说,死亡的阴霾已经散去,现在的杜安镇,已然恢复了灾祸发生之前的宁静祥和。

他怀抱一捧鲜花行走在滨海小屋间暖色调的石板小路上,红色的月季,粉色的玫瑰,金灿灿的太阳花,还有各色的鸢尾与满天星……似乎又快过节了,一家之主在妻儿的环绕之下用兰儿油涂抹着刷得粉白的墙壁,孩子们头戴花环在路上嬉闹,空气中满是烤面包甜甜的麦香与鲜花的清香。

“katsuki神父,早上好!”

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向他脱帽问好,带着一脸比阳光更为灿烂温暖的笑容。Yuri一个个地向他们微笑招手,一边不时将手中的鲜花分给跑来亲吻他脸颊的孩子。

“Yuri!”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轻快的语调与尾音那熟悉的挑起让Yuri忙站起身,一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银发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向他挥着手。阳光很灿烂,一瞬间男人身旁的所有风景都被模糊成了色块,只有这个名为Victor的男人在发着光。温暖的阳光从发银色的发梢一直流泻到他棕色风衣的衣摆,然后在那双黑漆皮鞋的鞋尖停住。男人一睁眼,阳光却又瞬间全部在那双海蓝的美丽眼睛中收拢,定格。

Yuri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手上捧着的鲜花由于紧张的动作而散落了不少在地上,被海风给推得到处都是。

“Victor……”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克制不住地红了,这是他一直想要改却又难以改变的习惯……真是,Yuri.katsuki,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呢?虽然这样状似抱怨地想着,但Yuri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比怀中的太阳花更加灿烂的笑容:“Victor,你回来了!”

银发的男人点点头,踏着满地馥郁的花瓣向他走来。他弯起眼睛张开了双臂。Yuri向前走了两步,而后胸腔里涌动的感情又驱使着他迈开腿奔跑了起来。他忍不住想要尽快拥抱他的爱人,将怀中那朵最鲜红的玫瑰交与他的手中……也许,他还能用它们再为他编制一个花环呢?

他忍不住又笑了,满眼是灿烂的星辰。

Yuri想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Victor。教堂后的花园里多了一窝小猫,两只橙色的,一只银色的,跟随着它们纯白的妈妈在花园里捕蝴蝶,安妮她们可开心了,每天都偷偷省下自己的零食去喂给它们;玛丽安和肖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尤里还是经常来和他抢猪排饭吃……还有好多好多,他想告诉Victor的事可以说上好多好多个白天,与更多更多的夜晚,他也想听Victor说说他身边所发生的事……反正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黑暗终结了,他们拥有约等于生命那么长久的时间。

“呐,Vic——”

突然,一抹血色划过他猛然紧缩的瞳孔,笑容凝滞在他血色尽褪的脸上。

Victor还是站在那么远的地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魔鬼般的黑影……那是……披着黑色斗篷的教皇安其罗!Yuri大惊,他想大喊,想让Victor发现这个站在自己身后的鬼魅,却发现自己干涸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奋力向前奔跑着,精疲力竭却没有向前挪动分毫。再抬头,Victor还是在如此遥远的地方。

Victor……Victor!他绝望地喊着,却连该死的发声都做不到。原本湛蓝的天空眨眼间变成了血红,一低头,他发现脚下原本是暖色调的石板路已经满是飞溅着的暗黑痕迹……他怀中抱着的鲜花,还有地上散落的花瓣不知何时却变成了那种白色的无名花朵……那种,在疾病爆发之后,盈盈于坟墓之上的白色花朵。

“Yuri……别怕,我会没事的。”Victor的声音温柔,却变得无比的遥远。

他身后的安其罗用布满黑斑的双手掐住了Victor的肩膀,唇角是带血的狰狞笑意。不要,不要……Yuri摇着头,泪水无法抑制地喷涌而出……而Victor还在安抚着Yuri,他眼中含着一种莫名的悲戚。他说:“我不会有事的……”

Yuri没听清他的这句话,却听清了安其罗喉间滚动的冷笑声。下一刻,安其罗露出森白的獠牙,如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对准Victor的脖颈咬了下去——

飞溅的鲜血将Yuri怀中的白色花朵染上了妖冶的颜色。

而他却是如此的无力,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要……

“Victor——!”

Yuri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从发梢到呼吸。他抬起双手,似乎还能看见那颤抖的指尖在梦中沾上的鲜血。呼吸急促无比,却还是快要窒息,这时Yuri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冷汗还在从发间渗出,划过他惊愕的眼角,在鼻尖凝聚成一滴,最后滴在了他右手的食指上。

他将脸埋入了掌间,濡湿掌心的是汗水与泪水的混合体。

像是一个溺水的可怜人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他用紧揪的心脏嘲弄了自己这狼狈的模样。

天色已经泛白,太阳即将从远处的海平线上升起。Yuri的鼻子很灵敏,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与腐烂味仍然能被他捕捉到。颤抖的手指试了四五次才将衣服上的纽扣扣好,他将昨晚放在床头的茶水一饮而尽,终于才又平静了一点。

他知道自己这是神经过敏,他实在是太紧张了一些。

现在,距Victor离开的那个春日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此前,Victor告诉他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离开他独自去工作,他告诉他只需要半个月便好……但最后果不其然地,这半个月的时限无期限地向后推移了。Yuri不停告诉自己不要担心,要相信Victor不会有事的,但他却无法让自己不做噩梦……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但他却一点都没有习惯这样的冲击。而随着这两周他们之间信件的断绝,这种不安的冲击也在愈演愈烈。

此前,他们一直是保持着一周最少两封的书信往来的。互诉衷肠,或是聊聊近况,亦或是说一些让Yuri面红耳赤,让Victor偷笑的绵绵情话。不过这两周什么都没有了,邮差那边空空如也的口袋,一直没有等来的信鸽,还有偶尔路过杜安镇却眉头紧锁的奥塔别克……这一切都无法不让Yuri心慌。

他赤脚踏着老旧的木地板,走下了床。可能是一下子从久坐的床铺上站起身来,他感觉有些头晕。于是Yuri推开了书桌后的木窗,看着花园后那片浅紫色点缀着些淡星的天空,还有一线的海色发呆。

新鲜却不算清冽的空气挤入了他的肺叶,Yuri终于觉得好了些。

“该去鸣钟了呢。”

他掏出自己银色的怀表看了一眼。

快速将柔软的睡袍换下,穿上了自己的祭服,Yuri将自己落了一晚上灰的眼镜擦了擦,戴上它推开了房门。他没想到门外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贝尔!”Yuri在看到那个腼腆男孩的笑脸时先是一惊,继而赶紧收敛了自己脸上残余的焦躁神色,微笑着走了上前:“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得去鸣钟,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聊。”

“我跟您一起去吧,神父大人。”贝尔道。

刚想说自己一个人能赶得过来的Yuri在看到贝尔那双淡棕色的眼睛时一愣,他从来没看到这个腼腆的男孩这么坚持过。而且现在才是清晨六点过,一般来说,嗜睡的孩子们都是被他的钟声唤醒的。但现在的贝尔却已是衣衫整齐地站在他的面前,倒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孩子想做些什么?想着,Yuri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吧。”便转身向钟塔走去。

现在距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二人一同登上了钟塔,并肩倚在窗前望向沐浴着晨光的杜安镇。

清晨的薄雾遮掩了许多了东西,比如广场上的那些黑红痕迹,海滨小屋残破的边角,还有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小镇角落的坟场……它就像一块美丽的面纱,让其下千疮百孔的面容显露出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好风情。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前,杜安镇似乎就与灾祸发生前一样安静祥和了。

“有种穿越回到了以前的错觉呢。”气氛有些微妙,Yuri突然轻声感慨了一句来打破他们的沉默。

贝尔点了点头。一阵晨风吹来,将两人的额发稍稍吹乱了一些。太阳升高了些,照亮了斑驳的墙壁。

“在这里能想起很多东西呢。”贝尔说,他支撑住窗栏将身子向外探了探,指着钟塔之下的小广场道:“我们每一年都会在这里庆祝祈安节,那些日子真的很开心。我们的花朵能被编制成好看的花环,美味的食物也可以随便吃,而且神父大人您还会站在那里——”贝尔指着小广场上那个曾搭建祈安高台的地方,“您会在那里为我们所有人祈福。”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场景。”

“贝尔。”Yuri有些慌乱地打断了他,然后对自己的失态报之以柔和的一笑。他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睛盯住远处不知谁家屋顶的一个风向标:“不,没什么……谢谢你,贝尔。”

贝尔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询问道:“神父大人是对自己有什么疑惑吗?”

“没有哦。”目光微微一闪,Yuri掩饰般地揉了揉贝尔的卷发,笑着道:“怎么会这样问?”

“神父大人……”贝尔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后退一步避开了Yuri的手。他在Yuri略带惊讶的目光中抬起眼坚定道:“神父大人您一直在为别人做告解,所有人的疑惑,所有人的忏悔您都会认真地倾听,然后为他们祷告。您对于别人的事非常的清楚,但一到您自己的疑惑,您就不清楚了。神父大人您不要总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我看得很清楚,神父大人您十分的苦恼……虽然您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显露过。”

“贝尔……”

“神父大人,我希望您可以依靠我们一些,不要全部一个人硬撑……您永远是我们最伟大的神父大人,我们……”

“贝尔!”Yuri听见自己打断了贝尔的话,语气之严厉让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十四五岁的少年在Yuri这一呵斥下马上噤了声,眼睛里下意识地蓄上了一汪泪水。Yuri忙道:“抱歉,不过……”一股巨大的疲惫顿时涌上心头。Yuri转过头,将下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蹙起眉露出了一个抹上了清晨云彩阴影的笑容。他轻叹道:“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崇高的爱,我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无能。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什么都做不了……连大家的信仰,我都快要守不住了呢。不过想来也是,在祈安节为大家祈祷平安健康之后马上便迎来灾祸,这样的神和神父恐怕谁都无法相信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Victor了,那心里埋藏下的一点不安开始被时间催生,破土而出,恣意漫长。太失态了,Yuri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收场。

贝尔吸吸鼻子,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他用出人意料的平静声音说:“但您还相信神,不是吗神父大人。”

“是……”Yuri叹了一口气,“但是……”

“在因为信仰而受到了伤害之后,您相信着它。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神了的时候,您也还是相信着它……不是么?”

“……是的。”

Yuri转过脸去,惊讶地看见贝尔对他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贝尔说:“所以我也相信您。”

一瞬间Yuri觉得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其实贝尔说出的话不乏少年的幼稚,但Yuri却觉得这番话语,好像突然点亮了他心里熄灭许久的一支蜡烛。

“而且大家的信仰,神父大人是守护住了的。”贝尔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边用圣水洗净双手,一边走向了钟塔中心那口黄铜的老旧大钟。他扶住了棰木,道:“时间快到了。神父大人,我现在会为您证明您所做的这一切并非没有价值……今天就由我来鸣钟吧,你可以到窗前看看,看看那些您自己鸣钟时不会看到的东西。”

言罢,棰木便合着钟表秒针的节拍,有力地击上了那老旧的钟体。这口年纪比在场二人加起来还要大上好几轮的百年老钟,正慢吞吞而气势磅礴地向天空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重音。

Yuri向洒满阳光的小镇里看去,他能看到一些彻夜未眠的早起的人在街道之间拖沓着脚步前行,钟声响起的瞬间,他们闭上眼,扬起脸开始静静地聆听。那些说着“神已经死了”的人们也为这钟声驻足,他们在胸前划着十字,然后亲吻了自己的手指。

一个由三五只新生鸽子组成的鸽群飞过窗前,而后扑扇着有力的翅膀向小镇飞去。自然伟大的生命力被阳光在那些海滨小屋的房顶投下了一片片闪烁的阴影。

七下钟声停止了,贝尔气喘吁吁地抚了抚自己的心口。他带着疲倦的笑意对震愣的Yuri道:“您看到了吗?神父大人。真正的信仰是不会消失的。收养孤儿,管理教堂,为人告解,为亡人超度……您一点也不无能,不如说……您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的了。而现在,您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为自己?”Yuri喃喃。

“您其实很担心Victor医生吧?”久违的名字像另一只棰木,敲响了Yuri的心脏。他看见贝尔走上前来,紧张而又坚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对他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我可以鸣钟,安妮她们可以照顾生病的孩子,而且玛丽安小姐也来帮忙了……神父大人,您去找Victor医生吧,不用担心我们——”

鸽子飞了回来,翅膀扇动的声音里夹杂着衣袍翻动的声音。下一瞬间,Yuri突然将贝尔抱进了怀里。

溺水的旅人追逐着水面之上的太阳,阳光过于耀眼,让他忽视掉了那些像他伸出的,代表爱的友善之手。Yuri发现自己竟然在不争气地落泪,洒在这个孩子的衣襟上。很失态,很丢人,不过他现在也不想管这些了。

一种复杂的感情填充了他的心脏。原来他是被接纳的,无能且自私如他,也能受到如此的爱护。家乡也好,友人也好,还有爱人也好。他突然发现了自己心中那难以言喻的地方,原来早已被填满了爱。

“谢谢你,谢谢你们。”

……

……

“Yuri,路上小心。”

他们一众人站在杜安教堂门前,玛丽安挽着肖恩,望向Yuri的眼神里喜忧参半。

Yuri换下了自己的祭服长袍,穿上了玛丽安他们为自己准备的短衣与马甲,看起来十分精神。不过很久没有穿过这种衣服了,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不习惯,于是Yuri第十三次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不时对玛丽安的叮嘱微笑点头。

“神父大人路上小心!我们会照顾好我们自己还有孩子们的。这个给您,是我花了三个晚上做出来的,里面填上了助于安神的香草。”安妮笑眯眯地跑上前来拥抱了一下Yuri,然后将一只缝得歪歪扭扭的香包塞入了Yuri的手中。Yuri揉了揉她的脑袋表示感谢。

“不过啊Yuri,你真的知道Victor在哪里吗?”玛丽安还是显得有些担忧,“这一路上很危险,凭你这小身板……”

“玛丽安……”Yuri无奈地道,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他没有回答玛丽安的问题,只是冲她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去多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教堂里的孩子了。如我不幸遭遇了什么不测,你……”

玛丽安脸色一黑,猛地将Yuri的背包砸进了他怀里,并对刚才Yuri的言论进行了一次言辞俱厉的教训。Yuri被砸得趔趄,又一时心虚,只得谦虚地被她教训。直到他再三表示了他真的不会故意去做一些危险的事,这才获得准许翻身上了马。

阳光很好,Yuri稳住了这匹性子有些烈的棕马,转身望向了教堂前的人们。

“谢谢你们。”Yuri道。

阳光破开乌云洒落了下来,将所有人都包裹在了一片温暖的灿金之中。这一刻所有人的笑容都染上了阳光的温度,玛丽安划过脸畔的泪珠也折射出了宝石般的光晕。时间只过了三日,Yuri便准备好了全部的行装。其实按理来说,他们教堂里是没有这么多东西的。但不知是谁走漏了他会去找Victor的风声,在那个鸣钟之晨的第二天,他们教堂门口便常会出现一些包裹。

有吃食,有衣物,甚至还有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为他们牵来了一匹马。

这一切,都是这个晚春里奇妙而美好的奇迹。

Yuri望向湛蓝的天空,右手抚于左肩,对所有为他送行的人,还有这个杜安镇,行了一个盛大的告别礼。

得出发了,于是他调转马身,朝着某个方向小跑着前进。

其实他并不知道Victor在哪里,但他觉得自己的直觉应该没错。要像Victor他们一样做研究的话,那最有价值的地方也必定是最为危险的地方。那布满了darkness典型样本的地方,那darkness爆发的核心、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没有想错的话,Victor现在应该是在王城。

梦中的血景再一次在Yuri的眼前浮现,Yuri甩了甩头,凝起心神夹紧了马腹催促其前行。

突然,不远处的安妮想起了一些什么,她跳起身来冲Yuri大声喊道:“神父大人——快点把Victor医生带回来哦!我们还等着吃你们婚礼上的姜糖饼呢——”

一世英名的神父大人,这一瞬间差一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TBC——


哇啊又是过渡,估计下章还是,Yuri在去找Victor的路上(躺)

然后下下章应该两人就会见上啦~

(本来打算只码2000+的小过渡又不小心话痨写多了QnQ)

19 Jul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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