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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Darkness(十八)新坟与婚纱

1.医生维x神父勇 主维勇微奥尤
2.架空 正剧向
3.大量伪科普,伪宗教
4.私设一大堆,与OOC势力勾肩搭背

————OK?(。ò ∀ ó。)————

(十八)新坟与婚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腥臭味,那是什么东西正在被细菌蚕食分解所散发的气味。

春天来了,距离瘟疫爆发的那个冬夜,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穿着被洗得泛白的宽大衬衫向前赶着路,他略长的金棕色卷发被风给吹到了额头两侧,点着些雀斑的脸颊因为赶路而显出一层红色。他抱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木盆,小心翼翼地绕过了杜安广场上几块留下暗黑痕迹的地方,刚踏上石板路没多久便一闪身转进了小屋间的巷子里。

沿着那铺满泥土与新生植被的小路往前走,十几分钟就能走到目的地。

滨海小屋颜色不如以前鲜亮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室内黑暗一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沿途遇到的人们大多一言不发,他们双目空洞地望向远方灰蒙蒙的模糊天际发呆,似乎有着重重的心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仿佛整个人除了肉体,其余的部分已经全部回归了神的花园。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男孩,目光跟随了一阵,然后便又缓缓抽离开来。

烟草焚烧后的灰烟从倚在墙角的人嘴角溢出。

“那是教堂的贝尔吗?”

“应该是吧。”

“唉……还跟着神父大人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是呢……”

孩子踏着湿润的泥土继续赶路。路旁,粘腻的泥土中露出了一节失去了手掌的小臂,泛灰的肤色上浮现出些片状的紫红色尸斑,还有一些云雾状的黑色斑痕。大概是昨夜的雨下得大了,将掩埋尸体的泥土给冲开了,才露出这样一截残肢。

贝尔偏过头辨认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木盆小心翼翼地放下,用残布裹了些泥土将那残肢给掩住了。而后还不忘将浮土压实。

“午安,查理。今天天气真糟糕不是吗。”

他拍了拍那鼓起的土堆小声道。

下了一夜的雨却仍灰蒙蒙的天空是深浅不一的灰白色,天空很平静,再没有掠过的黑尾鸥用一声啼鸣打扰它的安宁。贝尔拍拍裤子上的土站起身来,面对那坟墓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将一枚银色的十字架合于双掌之间,他垂下头默念祷告词。一阵风卷着些残叶在他的脚边略过,瘦小的身板让衣袖裤筒里都灌满了风。

一路上还有无数这样的土堆,或大或小,或新或旧。每一个,贝尔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这一段路走得很慢,因为他会在每一个无碑墓前双手合十,不作声地祷告。

这条一个月前才出现的坟间小路,被人起了一个名字——“永生之路”。

将一条死亡之路命名为“永生”,有人觉得很讽刺,有人却不然。说到底,现在存活人世之人与掩埋土下之人,究竟孰死孰生?这些离去的人,又是永恒的消失还是永恒的存在?有人说死亡是世间最残酷的美,如果这个论题成立的话……那现在这世间,应当是美得不可方物了。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新坟,旁边瘫坐着一个瘦弱不堪的男人。他太瘦了,双颊凹了进去,本就轮廓深邃的五官现在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包着枯黄人皮的骷髅。他看着在坟前作无声祷告的贝尔,突然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为什么还要祷告?向谁祷告?神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贝尔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着他:“存在的。”

男人扭曲着五官露出了一个难看的不屑表情:“现在也只有傻瓜才会坚守那个愚蠢的信仰了……就连你们的教皇,安其罗……其实也不信神不是吗?不然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仿佛有无边的怨恨从心中涌出,击溃了他残破瘦弱的身躯。男人将手中的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趴在旁边的新坟堆上便哭了起来。不知道嘴里嘟囔了一些什么含含糊糊的话,听了半天,贝尔只听清了他最后的两句。

“看到这些坟墓了吗?神根本救不了我们,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也可能是我……都是蠢货……安其罗也是,你也是……katsuki神父也是……都是该死的蠢货!”

“可能是吧。”贝尔想了想,最后还是腼腆地平静回答着:“神父大人说过,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失去信仰了,他也会继续留在这里。他说杜安的钟不会停止哪怕一次,我相信神父大人。”

男人没有回话,趴在那坟墓旁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一通发泄后没有了力气。贝尔看着那男人瘦弱的脊背因为沉重的呼吸而颤抖着一起一伏,叹了一口气,在不远处采来一朵花,放在了那新坟前。

贝尔不确定男人是不是叹息着说了一声颤抖的谢谢。

这时不远处有人向这边喊道:“贝尔,水带来了吗?”

“啊,来了!”

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的贝尔提高了声音回答着,一边向那男人挥了挥手作别,这才将手中的清水往自己的神父大人那边送了去。

Yuri.katsuki此时仍是原来的一身白袍装扮,他瘦了许多,头发也长了一些,为了方便被尽数梳到了脑后,只有不羁的两缕仍顽强地垂在额前。他的眼神还是一如往昔的专注,带着一种天然的明亮色彩。他此时半跪在地,以手轻轻合上了躺在他面前那男人的双眼。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永远掩在了黑暗之中,再也见不了光明。贝尔这时递过了木盆,Yuri将一片碎布在清水中洗净,拧干,用它将男人的脸擦洗干净。

然后是脖子,之后是手脚。每一处沾着泥土与血污的地方,都被擦洗出了许久未曾见过的洁净。这是他们此刻能够给予死者的,下葬前最后的尊严与道别。

Yuri与贝尔一起在胸前划过一个十字,双手轻合于胸前。

Yuri深吸一口气,轻声诵念了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解脱。那坐在黑暗里的人们,看见了巨大的光……坐在死荫之地的人,亦被光所包围。死亦永生,死即万物……不用害怕,你已踏入了永恒之门,神会保佑你,查尔斯。”

“神会保佑你,查尔斯。”贝尔也跟着Yuri说着,静默半分钟后,他们睁开了双眼。

不远处,刚刚将土坑挖好的西蒙和杰米走来,和他们协力将这个新亡人送入了墓穴之中。铁铲推入新翻出来的泥土之中,黑棕色的湿润泥土扬起,洒落在了安详长眠墓坑之中的男人身上。填墓总是比挖墓要容易的,不一会儿,一座混杂草根与枯叶的新坟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Yuri让孩子们从不远处采来了一些白色的花朵,洒在了那新坟之上。那花大概手掌大小,五片外翻的椭圆形花瓣覆着一些细小的绒毛,花蕊很长,带着一些纯白的絮状物,被露水打湿了一些,变得晶莹剔透。

这是瘟疫开始蔓延之后小镇旁开始疯长的无名花朵,生命力极强,不论采多少,一晚过去又能开作白茫茫的一片。

纯净的白,在带着腐烂气息的风中摇曳。

“神父大人,回去吗?”杰米转过头问道。

Yuri似乎在想什么事,一时之间有点走神。杰米的一席话将他唤回了现实,他顿了顿才微笑着回答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照顾好安妮他们……对了,玛丽安的事,你们也帮忙好好准备一下。”Yuri挨个儿摸了摸这三个男孩的头。

他们点点头应了,不再多说什么,向Yuri道了别。

这三个孩子是教堂里仅存的没有患上瘟疫的男孩,而女孩之中只有安妮和一个叫做兰斯的姑娘是完全健康的。她们俩留在教堂里和来帮忙的玛丽安一起照顾生病的孩子了,而男孩们则偶尔跟着他来掩埋尸体,为死者祷告作别。如果不在天黑之前将尸体掩埋的话,一夜过去,野兽或者一些别的东西便将会将尸体啃得面目全非。Yuri看着他们消失在不远拐角处的身影,突然发现才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男孩却好像就又长高了几分。

看来即使是在春天已经死去的地狱,也还是会有一些东西……仍在生长。

Yuri心中不禁有些潮湿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轻轻叹出了一口气。他最后又采了一朵那白色的无名花朵拿在手中,然后开始向与那人约定的地点走去。

时间磨平了记忆锐利的棱角,现在再想起来,过去那几个月发生的事,就好像泛黄还卡帧的老旧电影一样。还记得那天他被救回来后,杜安镇里举办了一个阵仗不亚于祈安节的狂欢宴。当然,是由出尽风头的Victor医生主持,全镇妇女倾力支持,嗯,还有一点点酒精作用的加持……作为神父Yuri当然没有喝酒,但是Victor喝了,而且比较可怕的是,他还醉了。宴会后半程他就一直趴在Yuri的肩头说着什么好过分,竟然丢下他一个人。他要一个吻,不然难解心头恨……嗯,当然吻没吻另说,这时这伟大的医者活脱脱就是一个大号的无赖,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奔三的靠谱成年人。

意料之外又没在情理之中的是,教皇居然没有派人来继续抓他们。据Victor半开玩笑地说,自己似乎还准备好了要在杜安这边利用主场优势打一仗呢,以后为这场战争命名的话,就叫做“Yuri争夺战”好了。Yuri汗颜。

那之后的连续两个月,他们从奥塔处听到了皇城那边的最新动向。其中过程很复杂,Yuri勉强从奥塔别克和Victor良久的交谈之中终于提炼出了几个重点:教皇遭质疑,骑士长与国王身边皆有人站出来对其表示了明确的反对之意。教皇安其罗地位不保。

照顾着因为许久没有打理而有些衰败的花园的Yuri不禁抱着剪刀感慨世事难料,就在不就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会死在教皇的手中,但现在却或多或少因为他的原因,安琪罗已经落到了如此田地。

而就在他们等待着新一轮的消息时,来到他们身边的,却是死亡的气息,与一个噩耗。

一种可怕的疾病自王城为中心,一夜之间向外辐散开去。据说,那是传说中已经不会再出现的恶疾。据说,王城现在已是地狱景象,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竟会食人肉,饮人血……而那些被恶魔嗜咬的人,最后也都变成了恶魔。

这些消息来自奥塔别克,也来自信使带来的简报。而在几次报道之后,这些报纸也再没有了声息。奥塔别克也说最近有事,与Victor简单交谈之后也许久没再出现在杜安。尤里最近也变得狂躁了起来。

杜安镇的联系和外来彻底断了,当时的人们对这些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态度淡漠,他们昨夜晾的被子都还没晒干呢,天气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就这样,国家就变天了?他们不太信。

直到不久后的那夜,天空飘着点薄雪。广场上那个喉咙被撕碎的女人极富穿透力的尖叫,才将他们从睡梦中敲醒。

Darkness的患者在未闻到血液气息之前与醉汉感觉很像,他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来到了人员密集的广场中央,然后撕碎了身旁最近一个女人的喉咙。

死伤数人,最后这一小波患者还是被镇民控制住了。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接连着,镇里的人开始发病,开始发狂。他们不知道这疾病是如何传播的,因而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防御。有人说这病被病人咬伤才会传播,但有许多更本没接触过Darkness病人的人,也感染了。

有人怀疑,难道人间真的坠入地狱了吗?

而且,还有一些其他的流行疾病也在同时爆发了。症状也是发烧,或有腹泻呕吐或其他一些情况,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究竟是患上了可治疗的流行疾病,还是患上了可怕的致命Darkness?

作为医者的Victor和尤里有得忙了,要四处奔波着治疗病人,教给人们一些辨别病人是不是Darkness的方法——摸摸他的耳后和颈侧是不是有一种不正常的硬块,而不是直接看他们身上那些云雾状的黑斑。如果产生了黑斑,那是已经陷入了病发期的症状。Victor还会跑到一些很远的地方去实地考察,寻找着治病的方法。“一种病只要是存在,就一定是可解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方法而已。”Victor常这样说,然后以一个吻同Yuri作别。

Yuri留在了镇里。他认真听着镇民们颤抖的告解之声,然后在同往常一样的时间里,将那杜安的大钟鸣响。慢悠悠又有千钧之力的钟声每日都在小镇上方回荡,一日不歇。严格算来,他们都算是医者。一个治疗人的身体,一个则抚慰人的心灵。

但是如今人们却渐渐地不再坚信自己的信仰,他们开始疑惑……神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使自己获救的,为什么不是神,而是医生手中的针筒与药片?

到现在,来教堂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但Yuri却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天鸣钟三次,为全镇人祈祷着,时间不差一分一秒。

过去几个月的日子仿佛像是放电影一样在Yuri的眼前滑过,他忽地又想起了自己曾在祈安节上所说的话,那些祈求神为镇民降下福祉,祈求健康的话语……此时想起来都变得讽刺无比。

这就是您为我们降下的“平安幸福”?

Yuri慢慢走着,抬起头望向天际。像是在质问神明。

神啊……如果可能,请你再一次,给我们以奇迹吧。

“Yuri!”远远地,一个声音破开空气飞了过来。带着风尘仆仆后的疲惫惊喜。

Yuri猛然低头,果不其然看到了百米开外的老地方站着的那个男人。银灰的发,海蓝的眼睛。他穿着黑色的医袍,虽然不说,但Yuri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看见那上面沾染的血污。鸟嘴型的面罩被他推到了脑袋一侧,活像一支奇怪的牛角。他笑得像个大孩子,嘴巴在Yuri转过头的一瞬间开心得咧成了心形。看起来特别滑稽,但Yuri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一次Victor离开了整整一周,他没有告诉Yuri自己去了哪里,Yuri也没有问。但他心里明白Victor所去之处不可能安全,甚至还有可能是最为危险的地方——采取样本的话,一定是要去患者最为密集的地方才行,不是吗?

他不想让自己担心,自己也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在每一个夜晚都远离着熟睡,Yuri经常被梦中的血色惊醒,然后在几乎撞破胸膛的心跳声中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

他强自忍住了哀求Victor不要离开的声音,因为他知道不论是他还是自己,都是有使命的。他能做的事,就只有祈祷了。

祈祷着,能再一次在这里——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海滨小路,等到Victor安好归来的身影。

目光一定是有引力的,不然他们怎么会在望见对方的那一刻便向对方飞奔而去?

他们几乎是将自己撞进了对方的怀里,连血液都恨不得要交融才好。胸膛相贴之后是沉默的久久相拥,过了许久Yuri才闷闷地道:“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Victor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颈侧,不肯离开。

大概,想说的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出口的却只有这样一句平静却包含太多不舍的欢迎。

海浪拍打礁石,冲上沙滩的声音还是如往常那般不疾不徐,带着点细腻泡沫搁浅在沙滩上的沙沙声。海不知人间的剧变,还是碧蓝得一如往昔。此时天上的云被阳光破开了一个口,大海温吞地折射着一点流金的光华。长时间以来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天空的蓝色呢,虽然少,但却是足够让人欢欣了。

半天,Yuri终于在Victor的怀中挣扎了一下,抬起头来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

走之前当然是一个缠绵到极致的吻。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被黑色的医袍和白色的祭服给掩盖了,他们缓缓并肩而行,一起向小镇中心那尖顶的小教堂走去。

天色还早,今天回去得早。教堂里还有人正等着他们呢。

他们推开了教堂的门,Victor吹响了一个善意的口哨,而Yuri则是忍不住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玛丽安,肖恩。恭喜你们!”

两个人影正站在教堂之前,随着他们的推门而转头微笑。一旁的安妮开心地惊叫一身,跑过来抱住了Yuri的脖子,欢迎他和Victor的归来。她此时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裙子,俨然一个可爱的天使花童模样。

“还没到恭喜的时候呢,Yuri。”玛丽安故作不满,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她说:“要在神前宣誓后,我们才是正式地结婚了呢。”

她一头红棕色的发被简单地盘了起来,耳畔点缀着两朵新鲜的花。没有过多的装饰,只一身裁剪流畅大方的白裙,还有手中的白色捧花。据说那裙子是玛丽安的母亲留下来给她的,是她的无价之宝。按理来说,她有无数华服比这白裙更加美丽,但没有哪一条比现在的它更能让她美丽。

肖恩也笑着,眼神却有一种暗涌的哀伤。他握住她的手站在一旁。肖恩缺失耳朵的伤痕处在白色礼服的映衬下显得光滑如新,不仔细看的话,谁都不会注意到那些已经扩散到了脖子,还有手背上的云雾状黑斑。

肖恩是Darkness的患者。

他们将婚礼定在春天,因为这是是万物开始生长的时候,凋零的,沉寂的,毁灭的……都将重获新生。虽然现在变成了这样的光景,但他们仍没有改变婚期。“就在这个春天吧,不变了。”面对Yuri的询问玛丽安这样回答着,“反正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会嫁给他的。”

Yuri和Victor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Victor穿上了正式低调的礼服,Yuri更是将自己那套重要节日才会拿出来的祭服穿上了。他走上圣坛,捧起了《神言》柔声问道:“那准备好了吗,准新娘小姐?”

“嗯,当然。”穿着婚纱的玛丽安温暖地笑着回答。

“那你呢,肖恩先生?”Yuri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站得有些呆愣的肖恩。没想到这一问,一种莫大的哀伤阴霾便浮上了他的脸。

“……”肖恩几次张了口却又再次合上,他在众人的注视中低下头,再抬起来时眼中已是饱含泪水了。他哽咽道:“我不知道……我配不上她。我患了病,随时可能会……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

白色西装的领子后,露出了一片云雾状的黑斑。

“别说了,肖恩。”玛丽安很冷静地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说:“你没有嫌弃我的出身,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小病放弃你?不要犹豫了,我的丈夫。”

说完,两人相顾流泪。

Yuri深吸一口气,手指捏紧了书页。他问:“那么,我再问一遍,你们准备好了吗?”

他们为对方抹着泪,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好的,那么……婚礼开始。”

安妮将孩子们都叫出来了,他们病怏怏地坐在台下,眼睛却都是亮晶晶的,十分开心。还能唱歌几个孩子一起唱起了不是很好听,却十分动人的婚礼祝曲。

“你们可愿意成为夫妻?从此以后,对你们双方而言,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

“不论是疾病……”

玛丽安握紧了肖恩布满黑斑的手。

“还是死亡……”

被风吹开的门缝透出一丝腐烂的泥土气息。

“都无法将你们分开。你们是否愿意,从神手中接过这神圣的权柄,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主宰?”

“我愿意。”

“我愿意。”

“根据圣经给我们的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 ”

一对新人在神前接吻,孩子们发出了有点虚弱的欢呼声。神父转过脸去,偷偷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

放下的手却被捉住了,Victor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来到了他的身后,轻声道:“——我也愿意。你呢?”

Yuri翻过手掌扣住了他的手指。

“当然愿意。”

“即便这违背神意?”

“假设这违背神意,我也是愿意的。但事实证明……这就是神意。”

——TBC——
失踪人口的回归……(垂死)
之前因为一些学习工作和身体上的原因……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在此致歉(鞠躬)本来还说开一辆年下师生车来谢罪的结果……也并没有时间写(哭瞎)
而且还有一个悬疑的脑洞堵着,有时间一定要写出来!!这篇把节奏拉快了一些,文风再次突变……嗯……其实三天前就写好了但直到今天才有时间改……现在已经尝不出好不好吃了不过姑且顶着锅盖希望大家吃得开心吧……(跪)

13 Ap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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