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战士的对峙

食用需知:
1.医生维x神父勇
2.架空
3.大量伪科普，伪宗教
4.大写的OOC

———这样还看下去就真的是真爱了QWQ———

第一章：《鲜嫩的果实》https://sourceyuan.lofter.com/post/1cb15d85_d61e528

第二章：《圣钟与欲圌望》https://sourceyuan.lofter.com/post/1cb15d85_d758019

第三章：《缠圌绵于暗夜》https://sourceyuan.lofter.com/post/1cb15d85_d832b2f

第四章：《伪装与序曲》https://sourceyuan.lofter.com/post/1cb15d85_da⑥44c7

第五章:《祝福与疑惑》https://sourceyuan.lofter.com/post/1cb15d85_dc70a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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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奥塔别克先生？今天可不是星期六哦。”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话——这里可不是医院，nikiforov爵士。”

Victor偏过头，几缕银发荡到了眼前。

“去外面说吧。”他说。

“好。”奥塔别克简单地答应了，果断起身走向教堂外。

Victor转头望了望还在专注听人告解的Yuri，才跟在奥塔别克身后离开。

对于奥塔别克这个人，Victor一直是保持着好奇心的。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虽然提过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Victor不信——或者说没有全信。他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强大气场。这种感觉绝对是仅仅“商人”一词所承载不了的。

虽然接触较少较短暂，但Victor还是发现奥塔别克很少会说“可能”、“大概”、“没记错的话”这样含糊的词语，他的话就像他的人一样，铿锵坚定，黑白分明。Victor并不讨厌他这样的风格，但警惕性是必须保持的。

这个奇特的男人，私下里可谓是迷雾重重。除了这个人在做一些金属材料的生意，其他事情连尤里都不清楚，不过尤里显得但倒是不太在意这些……毕竟奥塔别克只有在周六的时候才会到杜安镇来，而他俩也只有那时才能见面。一周一次的约会很短暂，他才没时间去考虑其它的事。

看着他俩，Victor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他们不能朝夕相处，还是该羡慕他们每周必会相见了。

Victor与奥塔别克绕到了杜安教堂后的花园里。这花园比教堂的主体大了不少，大概有半亩地。青翠的草坪上围了好些篱笆，篱笆之中是翻好的土地，种有各色的鲜花，一些供自己吃的蔬菜，还有那种叫做莱蒂草的植物迎风招展。

奥塔别克先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直视着Victor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教堂帮忙啊。”Victor随意地答道。

“我是指，你为什么会在杜安？”

他笑了，尽管他心里觉得这件事并不好笑。Victor偏过头问：“你为什么问这个？”

“……”奥塔别克顿了顿，字字铿锵：“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医学界的领军人物离开了他的战场。”

“你觉得我该留下？”Victor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反问着。

“当然。”奥塔别克果断道，“你有能力将世人从地狱之中解救出来——用你的影响力。在新时代的创建之中，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新时代……吗。

一阵海风拂过，惊了花叶的美梦。它们飒飒作响，被海风卷起一枝半叶，旋舞着略过两人如船帆般鼓起的衣角。四目相对着，气氛有些凝滞。像是两个战士开始决斗前的无声对峙。

Victor理了理被海风吹散的额发，嘴唇勾起一个微笑：“我的医术并不是为你们的大业服务的，奥塔别克先生。”

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太委婉的拒绝了。然而奥塔别克的表情仍旧纹丝不动，他指了指教堂的方向：“您知道在他们的教义之中，神职人员与医生的接触是禁止的。除非医生是以一个信徒的身份前来。”他将目光转回了Victor身上：“您并不是信徒，nikiforov爵士。您作为一个医者留在这里，实际上是在害他。”

Victor知道这个“他”在指Yuri。一瞬间，一股无名的躁动自胸膛升起。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秉持了多少年冷静优雅的他，居然在提及那个人安危的时候差点不能保持自己的礼貌了。为了掩饰自己情绪的起伏，Victor转脸望向远方一座山脉的影子——他认出那是杜安山脉——他说：“我会保护他的。”

奥塔别克斩钉截铁地：“只凭您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做得到。”

“您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

一瞬危险的光自海蓝的眼睛中闪出，奥塔别克一惊，下一瞬间便感受到了喉间紧张的压迫感——Victor狠狠地扯住了他的领带。

“所以你是来激怒我的？”Victor笑着说。

“不，这只是事实而已。”

奥塔别克没有说谎，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原因无他，只因为在这个时代医生的地位着实尴尬。

作为一个教会控制下的君主制国家，《神语》就是他们的至高法律。《神语》中有言：“世间万物，其身体与灵魂兼属于神，自行违背神意去篡改生老病死是不被允许的。”正因如此，“活死人，肉白骨”的医者一度被视为异端。历史的长河中，他们被处以绞刑，被活活烧死，被世人唾弃……然而尽管如此，医学仍在强压之下潜滋暗长，生生不灭。

这种情况直到近百年才有所改观。在几次强烈的瘟疫之中教会总于松了口，他们开始允许医者的存在。然而事情的发展却猛烈到超乎他们的想象——

沉积多年的医学瞬间爆炸式地发展，人们开始习惯就医，还有医院这样的固定组织出现。而且，八年前国王甚至还脱离了教皇的控制，将爵士爵位破格授予了一个成就卓越的年轻医者。

而那名医者，就是Victor.nikiforov。

时代在骚圌动着，犹如黎明前将醒的巨兽。

千百年来过于自满的教会终于嗅到了危机的味道……他们贯彻古今的愚圌民政策似乎开始偏离了轨道，坚不可摧的信仰王国有一角松动了，某些被挤压权利的人们瞥见了一丝希望之光……

“教皇很恨你。”奥塔别克被扯住领子，仍旧不卑不亢地陈述着。

“我知道。”Victor也淡淡地。如果无视这诡异的气氛，不看两人的动作，单看他们的表情别人大概会认为这两人只是在平淡地谈论天气。

Victor成为教皇目中刺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作为医学界的领军式人物，Victor.nikiforov通过数年的潜心研究撰写了大量著作。报纸与期刊在介绍Victor这个人时通常也会在他的名字后带上“代表作：《医学考古新编》、《济世之路——世界医学史》、《基本药理》，等。”的字样。

而在众多作品中，《济世之路——世界医学史》是影响最为深刻的。它表面上是在平实叙述医学百年的发展史，然而字里行间涌动的却是对黑暗而愚昧的教会的讽刺。

可笑的是，教皇在这个时候画地为牢了。他在对医者存在妥协的同时定下的那条铁律——“神职人员不能接触医学”，此时也成为了他处置Victor的最大障碍。

——他该说Victor的书中有侮辱神的内容吗？如果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在事实上承认了自己看过那本书，自己也是接触医学的教会异端？

于是教皇打响了一场与Victor旷日持久的攻防战。有时他也会后悔：当时怎么就早早地将Victor的母亲给杀死了？如果没有的话，至少她现在能够成为一个对付Victor的有效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看着滴水不漏的Victor，没办法给他致命一击。

而就在两年前，不知由何原因，Victor自这荒诞的游戏之中退出了。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发表过什么扇风引火的文章。就表面上看来，教皇似乎取得了胜利。

“‘膨圌胀的自满蒙蔽了现任教皇的眼睛。他似乎认为打圌倒了Victor.nikiforov事情就会平息——事实上并非如此。Nikiforov爵士的确是时代的一个标杆，但变革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于他。nikiforov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奥塔别克复述着某位狱中的思想家的话，他捏住Victor的手腕，将它从自己的衣领处扯了开去——“教皇仍没有放弃对你的打圌压。他控制的是整个国家，你一个人没办法与之对抗。

“我们都有想要守护的人，nikiforov爵士。那位神父对于你，尤里对于我。回到战场上来，你的作用将比守在这个小镇里大得多。”

被他捏住的手腕骤然火圌辣辣地疼了起来，Victor从他的钳制之中抽圌出手，平静地道：“你可以也像他们说的那样，认为‘医学界的传奇Victor.nikiforov已经死了’。这样放弃得也要理所当然一些，你认为呢？”

“我不会。”奥塔别克斩钉截铁地道，“你只要回来，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医疗设备与研究条件。而且——”

“——我从未离开过战场，奥塔别克先生。”Victor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想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了。

奥塔别克似乎有些惊讶，但又没有Victor想像中的那么惊讶，那表情似乎还有些松了口气的情绪在。

他说:“教皇也这样认为。他仍然想打圌压你，直到你再也无法站起来为止。所以他一直在找你的死穴。”

“……”

“而且我想他应该已经找到了。今天我到教堂里来，也就是来观察一个我怀疑了很久的人。那个人这两年以来都是教皇的信鸽，帮助他来监视你。Nikiforov爵士，那人……”

啪嚓，不远处传来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两人猛地止住话头，回头望去，只见Yuri正站在教堂的阴影处，满脸惊恐。

Yuri慌张地解释着：“不，那个……我只是来找Victor先生……没有要偷听的意思……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

话还没说一半，脸却红得透亮了。这个Yuri.katsuki，在褪去神父的圣光加持后，意外的非常容易害羞。Victor尽管对奥塔别克最后的那番话有些在意，但还是摇摇头：“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对话。你说是吗，奥塔别克先生？”

“……”奥塔别克的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脸上短暂停留，最后对Victor说：“那今天就先这样。我们会准备好一切，niki……Victor医生。希望日后能够得到你确切的答案。”

言罢，奥塔别克转身离去。路过Yuri身边时他的脚步略微顿了顿，继而坚决地头也不回大步前行。

Victor的目光在遇到Yuri后的一瞬弹开，他扬声对奥塔别克道：“尤里奥的话今天不值班，现在应该是在公寓里哦。”

“……”奥塔别克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奥塔别克走后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一种淡淡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海风送来了一些潮圌湿的空气，有一些残叶被卷入空中消失不见。

终于Yuri抱歉地唤了一声：“Victor先生……我……”

“过来。”Victor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带着杂质的情绪都埋入了肺里。

他很烦躁似的一把将额发往脑后一捋，转眼盯住不明所以的Yuri，微微张开了手臂。

“诶？”Yuri愣住了，但还是依言上前了几步。“怎么了，Vic……”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按住脊背卷入了一个过紧的怀抱。

Yuri不自觉地惊叫一声，感觉自己胸腔的空气都要被Victor挤出来了。平常看不出来，原来Victor那双手力气那么大？不对，其实那个晚上他就已经感受过了，在他抓圌住自己的腰的时候……脑袋里不着边际地浮现一些奇怪的想法，Yuri瞬间觉得大脑充圌血，缺氧得更厉害了。

“Yuri。”Victor再一次不敬地唤了Yuri的名字。他将头埋在了Yuri的颈侧，感受着这个温暖躯体的轮廓，仿佛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一般。

“诶？是……是！”Yuri有些慌张地应了。

紧贴的胸膛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重重的心跳。

“我会保护你的。”Victor的声音没有了方才与奥塔别克谈话时的故作华丽，只余下了单调却有力的坚定。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他相信这个人。

Yuri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突如其来的自白，他的心脏也在狂跳。手足无措的他最终也回抱住了Victor，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

这个动作就像是母亲抚圌慰难以入睡的婴儿一般。Yuri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似乎需要一些安慰。

也许是那一瞬间，两个灵魂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振。

“Yuri，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吧？”

“是的。”

当然可以，因为明天就是祈安节了。不过Victor更想问的是以后，是14日的那天，也是很远的未来……他们还能见面吗。

不过……这些答案以后再得到也可以。至少现在，让他对“明天”沉浸在纯粹的期待之中吧。

——T.B.C——

更啦……这章比较严肃，信息量有点大，不知道大家看下来会不会觉得累……改了好多遍，想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像教科书【奏凯】【不过一开始真心像历史书】，反复弄了好多遍自己再看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ﾍ(;´Д｀ﾍ)

本来想说把两人相遇的缘由也在这章里写出来的，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所以这个原因吧可能会到比较后面的地方再提了，不过不影响剧情……大概ﾍ(;´Д｀ﾍ)

最后，随便提一下，“Darkness”所指的东西，有三重……

而且，至今故事没进入主线……（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