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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仨号:sourceYUAN
 
 

【维勇】Darkness(二十二)瘟疫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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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需知:

 

1.医生维x神父勇主维勇微奥尤

2.架空正剧向

3.大量伪科普,伪宗教

4.私设一大堆,与OOC势力勾肩搭背

 

最终他们还是被耽搁到了傍晚,原本的一条近路被山洪冲垮了,他们只好绕路而行。等Yuri能看到城门的时候,天边已经升起一轮新月了,太阳即将落下。

 

王城的城门仍旧是之间看到的那番样子,却好像又全然变了一副模样,风雨侵蚀的痕迹与蔓延的青苔、爬山虎沉淀着王国几百年的岁月,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敬意。Yuri看着它,就像是看着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老友,彼此之间疲惫、伤感,却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保持怎样的一种心情,之前他以囚犯身份被运送到这里时,城门是辉宏华丽的,而现在他终于在牢笼之外和它再会,城门却显得老了几千年。

 

城墙上染着已经让人不再想清理的黑红痕迹,草木斑驳,要么茂盛要么枯竭,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每一丛繁茂的花草下都有一具养分被汲取殆尽的尸骨。城门前的士兵也不再如以前般英勇挺拔,发黄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皱纹、疲惫。

 

他们向前走去,守门士兵对奥特别克行了一个礼,奥塔别克将手指举到眉前回了礼,问了一下城里的情况,士兵小声应答了,内容似乎不太积极。然后士兵发现了从马车上爬下来的Yuri,奥塔别克主动介绍说这是前来帮助Victor医生研究治病的助手。

 

士兵望向Yuri的眼睛里闪烁起了真诚的敬意。他向他行了一个久久的礼。

 

“神会保佑你。”

 

Yuri握住了十字架。

 

城门之后是一段王城周边的平民区,楼房矮而小,但却因为沐浴了历史而变得很有韵味。只是现在的这个时期,再特殊的韵味都被掩盖在了黑暗与绝望之下。Yuri环顾四周,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人们坐在墙边望着天空发呆,少有的愿意挪动脚步的人目的地基本只有两个:脏兮兮却仍尽职尽责地生产着干面包的面包坊,不能被称作医院的医院,还有厕所。

 

有瘦弱的女孩蹲在街边弱弱地哭泣,身边是一个干涸着红黄液体的担架。没有人去安慰她,因为此时此刻,没有谁的处境会更好一些。

 

Yuri将目光从一对在家门口依偎的母子身上移了开来,在心中叹下了极长的一口气。目光流转之间,他突然发现了几个方才还躲躲闪闪望着自己的人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嗯?

 

Yuri疑惑地环顾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走进城门之后Yuri一直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空气中还飘着些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他看向了一群挤在小广场角落沉默着晒太阳的流浪汉,有几个人自然地别开了目光,而还有几个就懒得这么做了,他们抽着烟吐出了一口白雾,放肆直率地直勾勾看向了Yuri。Yuri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别开目光抬起头,居民楼二三楼的窗户猛地哐哐关上了几扇,但从窗缝里他还是看到了几双飘忽的眼睛。

 

奇怪。Yuri满脑袋问号,检查了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这样普通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是之前的那一次……被所有人都记下来了?怎么想都是这个原因,Yuri觉得尴尬得抬不起头,身为囚犯,打击了拥有绝对支持的教皇,破坏了城内原有的信仰,现在却厚颜无耻地再次回到了这里……他又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是这座城市的市民,没向他扔鸡蛋就已经是非常善良的行为了。

 

“请问……您是Yuri.katsuki神父吗?”

 

一道稚嫩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从思考中拉了出来,他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个瘦小却拥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大眼睛里扑闪着的善意让他想起了安妮,于是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直笼罩他们周围的窃窃私语似乎一瞬间停止了,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躲躲闪闪地投了过来。

 

他蹲下身去拉住了小女孩的手,道:“是的,我是。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笑了开来:“我叫阿妮。”

 

“阿妮,是个好听的名字呢。”这座城市里出现的第一抹笑容让他心里一暖,Yuri偏过头去压低了声音道:“阿妮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人都在盯着我看吗?”

 

阿妮疑惑地眨着眼睛,好像有人问她饿了为什么要吃饭一样。她将双手拢在嘴前,悄悄在Yuri耳边道:“因为,您是Yuri.katsuki呀。”

 

说完之后阿妮就咯咯笑着跑走了,只留Yuri在原地仍旧一头雾水。

 

他转过头去询问等在一旁的奥塔别克:“这是……怎么一回事?”

 

奥特别克神色如常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你就知道了。”

 

“这,这样吗……”

 

他环视了一圈,这座没比其他城市好多少的王城里也带着他们这段时间已经见惯了的黑红污渍、搬尸体的担架、盖尸首的白布。这座城市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沉闷,是让习惯冒险的旅人都避而远之的地方,然而Yuri却在一些转瞬即逝的瞬间捕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他太过于敏感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这片土地还没有完全绝望。比沉浸在瘟疫里的气氛稍稍健康,比掺杂着死亡阴影的味道略显轻松……他甚至看到一些人的眼睛里还有光。

 

这是为什么呢?

 

此时此刻,他只能想到一个答案。

 

“Victor?Victor.nikiforov医生吗?”他们拦住了一个气喘吁吁赶路的医者,后者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他应该还在老地方吧,从下午一直待到现在,病人家属也陪在旁边。”

 

奥塔别克点点头:“知道了。”

 

医者犹豫着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去的两人,Yuri转过头看他,发现这位壮实的医者脸上写着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医者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道,“当时Victor医生向我们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相信他,然后采取及时的防护措施……现在的局面变成了这样,我们也有一份责任……”

 

“别这么说。”Yuri打断了他,“没有你们的话这座城市里的瘟疫会继续蔓延下去,正因为你们的存在,更多人才被拯救了不是吗?”

 

医者看着Yuri,慢慢地笑了起来:“Victor医生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您应该……就是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位‘Yuri’了吧?”

 

“呃……应,应该是的。”Yuri一瞬间觉得脸有些热,他连忙转移话题:“能得到你们的帮助,Victor医生他……应该也是很开心的吧。”

 

没想到这话一出那位医者的脸色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啊,是,应该是挺开心的吧……”

 

“嗯?”

 

Yuri一愣,奥塔别克此时也表现出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好奇。

 

“我来到这里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他这么对我们说……”纠结了一番,医者还是掐起了Victor那带着六分笑意的腔调道:

 

“‘啊,终于舍得来了?不愧是东部地区的医生呢,时间掐得真好,再来晚一些,半个城市的病人都会因为水肿而死掉了哦?’”医者腼腆地点点头:

 

“当时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衣服上还沾着血,我们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还好没有。”

 

……

 

尤里盯着Yuri看了好久,然后慢慢转过头去对一旁的奥塔别克道:“你会被杀掉的。”

 

Yuri连忙道:“不,不是阿尔京先生主动带我来的,是我逼他的……”

 

尤里推了推那副几乎快要掉下鼻梁的眼镜,不耐烦地对他医棚里这个不速之客道:“问题不在这里,总之假如在这里看到了你,那个老头子是会发疯的。”

 

“……”Yuri拉了拉自己肩膀上的包裹,没有说话。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良久,然后乖乖坐在办公桌后一连工作了好几个小时的尤里突然将面前的材料一推,自暴自弃地将脑袋埋到了伸直了的手臂里。

 

“得得得,你想去就去吧。那个死老头子在隔离室那边,出门右转五百米。”皱着脸想了想,尤里又加上了一句:“不过天色已经晚了,那边挺危险的,奥塔别克你带他去吧。”

 

“谢,谢谢!”Yuri感激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真是温柔啊,尤里。”

 

“啰嗦!”

 

Yuri和奥塔别克在尤里的文件夹砸过来之前逃出了医棚。

 

尤里在门被关上之后以向敌人啐唾沫的气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放回了桌子上,准备叫入下一个高烧病人了。

 

“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天色已经晚了,城市中心的房子明显比周边的平民区要高档豪华了很多,窗户里也不像平民区的矮平房一样摇曳着一两星可怜的烛火,而是灯火通明,如果不是奇异的寂静里飘摇着一点压抑的哭声的话,这城中心在夜色与灯火的掩饰下简直与瘟疫发生之前别无二致。

 

“那边就是城中心的隔离区,旁边那栋小楼是疫苗研究中心。”奥塔别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两栋建筑物对Yuri介绍道,其中那栋墙体很矮,却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黑色建筑就是他们所说的隔离室了,而旁边一栋五六层高,却占地甚小的塔楼式白色建筑,是研究疫苗的地方。

 

太阳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被远处山峦的剪影淹没,天边显现出了一种明亮的橙红色,这是落日转瞬即逝的余晖。两人正接近间,便看到有两个满脸疲惫的医者从白塔里跑了出来,将一个装着两支针管的托盘带入了隔离室里。

 

他们听到了几声交谈,就在门后的不远处。Yuri一瞬间就从那交谈声里辨识出了一道熟悉的声线……尽管很疲惫,尽管声音很轻,但它在他心里激起的熟悉温度还是能在一瞬间就让他热泪盈眶。

 

反应过来的时候Yuri已经丢下身后的奥塔别克向隔离室的大门跑去了,太久没有相见的思恋这一瞬间全部冲动地爆发,让他现在只想奔跑,跑去拥抱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敲敲门,征得同意或者强行闯入,总之,能在不影响那个人工作的前提下和他聊聊天是最好的,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念Victor的拥抱。

 

砰地,隔离室的大门被撞开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跌了出来。

 

惊叫声,咆哮声,哭喊声,桌椅碰撞的声音,什么金属器件和玻璃器皿跌落在地面的声音……在Yuri看清那道人影血红的眼睛和脸上的黑斑时,天边的太阳收起了最后一丝的余晖。

一声穿透空气的咆哮,被瘟疫侵蚀了思考了人类扑向了那个正在向隔离室接近的,离他最近的猎物。

 

反应过来的时候Yuri就被扑倒在了地上,旧伤磕在地面,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气。不过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关注疼痛的空闲,高度紧张下分泌的大量肾上腺素让他的痛觉神经暂时得到了麻痹,他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命。那个衣服上沾满了污渍的疯子扭住了Yuri的手臂,力气大得好像可以轻易将Yuri的手臂拧下来……不过此时此刻最让人恐惧的不是那双手,而是那张渴望血肉的恶魔之口。

 

强大的求生欲和本能让Yuri挣扎着扯下了自己背上的包裹抵住了那个力大无穷的怪物,怪物照单全收,顺势就以惊人的咬合能力将包裹撕烂了一大块。

 

就在Yuri的双臂渐渐发酸发软失去了力气的时候,有人影从隔离室里飞奔而出,合力按倒了那个狂叫着的男人,然后在他的脖子上注射了一管澄清的液体。男人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然后便不动了。

 

那几个穿着厚厚防护服的人又按着男人等了一会儿,随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为首的高大男人挥挥手指挥着其他人将晕厥过去的患者带回了隔离室里。患者的家属在隔离室的门口捂着嘴小声地哭泣,面目憔悴。

 

“你没事吧……”高大的男人转过头来看向了气喘吁吁的Yuri,然后在看清Yuri的一瞬间便被雷劈了似地愣在了原地:

 

“Yuri?”

 

 

——TBC——


终于遇到啦(挺胸)



16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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