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俺🧣找全文~和老福特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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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驶至尽头》

☆盲狙江苏卷 交卷
☆小甜饼一发完
☆是车不是车!
☆一日赛过一日的矫情(捂脸)
☆人物属于小滑冰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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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刚停,鸽羽色泽的天空此时是透亮了些。

车窗的凹槽处蓄了些雨水,随着车身的一震,有水滴顺着玻璃窗曲折地滑落,在窗边人熟睡的侧脸上投下了一片灰蓝色的波纹。

电车再次向前驶去,胜生勇利抱着一个小纸袋歪坐在末排靠窗的位置,电车转过一个弯,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便随着惯性撞到了车窗上。痛到是不怎么痛,不过却恰好足以磕碎一个人的睡眠。

勇利睁开眼的时候有些迷茫,他戴上了眼镜,盯着前面座位上一个陌生的俄文单词看了好半天,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不,不对,其实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圣彼得堡……的某辆有轨电车上,仅此而已。

他上错了车,手机钱包都被偷了,现在正独自一人迷失在异国他乡。至于这辆极具年代感的蓝白电车究竟是要驶向何方……他是不知道的。但他不打算下车,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被降临的夜幕给染成神秘蓝色的欧式建筑,看着这蓝色背景中点缀着的橙红街灯。

这种强烈的对比色莫名其妙地让他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恐惧,毕竟这是他来到圣彼得堡之后的第一次迷路,这里大多数的人其实不会说英语,而他的俄语也还远没有达到可以和本地人无障碍交流的程度。以前出门他几乎没有担心过,因为维克托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一想到维克托,勇利的心就禁不住一跳。

他们吵架了,这还是自同居以来的第一次。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发生的争吵勇利已经不记得了,他也没准备将这些事记住。他只记得在自己愤怒地披上了风衣裹上围巾,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时维克托下意识地喊的那声“注意安全”。其实他在离开家之后的10分钟之内就消气了,但他也不好意思马上就转身回家……毕竟才吵完架呢。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和维克托一起逛涅夫斯基大街时无意间在一家小店里看到的那块琥珀。

鸡蛋般大小,棕黄透亮的松树脂中包裹着两片飞旋的松叶,中间黑色的细纹组成的形状马上就让勇利想到了舞蹈的维克托。不过当时看到它时勇利已经在返程的车上了,也就只能远远地看上那么一眼,然后离开。

把它当做道歉礼物送给维克托把。勇利想着,打开了手机导航磕磕绊绊地乘车找到了涅夫斯基大街,又凭着记忆走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那家专门卖琥珀等纪念品的街角小店。勇利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小店的橱柜前,却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颗琥珀已经不见了。

而再一看,此时正在收银台旁等待结账的女人手中握着的,可不就是那颗花纹很像舞者的琥珀吗?

“不,不好意思!”勇利马上紧张地迎上前去,结结巴巴地用并不熟练的俄语真诚地对那女人说:“女士,你手上的这颗琥珀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转让给我?”

那女人的表情有些惊讶,她说:“但我很喜欢它,你看,它上面的花纹很美,我希望用它来装饰我的书柜。世界上没有两块相同的琥珀,没了它,我想我也很难再找到一块我喜欢的了。”

“是,是这样……所以我才想来向你争取一下。因为……”勇利挠了挠头,脸上有些发红:“因为我希望将它送给我的爱人。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它适合他了。”

那女人打量了他两眼,忽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把它给你吧。”

“诶,可以吗?”如此顺利,勇利反倒惊讶得睁大了眼。

“当然。我也年轻过,看得出来你很爱他。祝你好运,可爱的男孩。”

就在勇利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热乎乎的喜悦中走上归途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和钱包不知何时竟已不翼而飞。之前就听说涅夫斯基大街上有不少小偷,这一回居然真让他给碰上了。

遭遇小偷的事实让勇利无措而无奈,现在他的口袋里只剩下了一些刚够他坐一趟有轨电车的零碎卢布。他红着脸拦下了一个看起来很地道的俄罗斯人,他没带纸笔也写不出他们地址的俄文,只能用不标准的俄语加上一些只能意会的手势来向他问路。那路人在仔细地辨认了他的口型后似乎恍然大悟了,胸有成竹地将勇利引向了一辆“M”字开头的有轨电车。勇利十分感激地与他握手道别。

不过,现在看起来那人似乎还是给他指错了路,勇利一路望着窗外,只觉得沿途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只有被建筑隔成小段的涅瓦河看起来比较熟悉——不过这没什么用,毕竟涅瓦河爬满了整个圣彼得堡。一整天的奔波与一种隐隐焦躁的不安让勇利精疲力竭,过了不久,电车被晚高峰给堵得无法前行,这时,天空倾下了瓢泼大雨,雨滴砸落在电车的铁皮上发出了有力的撞击声。

躲在封闭空间里不会被淋湿的事实让人产生了一种奇异安全感,不一会儿,勇利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现在电车还在摇摇晃晃地前进着。勇利望着窗外,不安被朦朦胧胧地遮掩了起来,他现在莫名其妙感觉十分平静。他甚至想要看一看,这电车究竟会行驶到哪里去。会走出圣彼得堡吗?还是说会在一个不知名的欧洲街道旁停下,旁边有无数的啤酒店和冷静又热情的俄罗斯人?没来由地,勇利忽然回想起了自己方才所做的那个梦。

他梦到了自己那辆早就被丢到杂物室里的自行车。蓝色的,带着一个声音清脆的车铃。他小时候曾很喜欢骑车上下学,去冰场或者只是在长谷津随便逛逛,他十分享受那种感觉。不过他13岁的时候就放弃了这个习惯,改为走路或者慢跑……那时他知道了维克托的存在,如果要将mp3里维克托的所有选曲都听完的话,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而骑车上学的话,就太快了一点。

后来很久之后,他成为了花滑特别强化选手,一辆银灰色的大巴将他载离了家乡前往训练地。

在底特律接受训练的时候对结伙伴披集出了事故,他惊慌失措地跟着跳上了救护车,握着他的手,全身都在颤抖。他什么也不能做,除了无力地祈祷挚友的安好无事。

去年的持续失意后赛季结束,自暴自弃的他拖着行李箱挤着地铁回到了多年未归的家乡。那时的他,整个脑海里都装满了结束。他觉得自己的运动生涯,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地铁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合上了。

……

想了想,勇利忽然惊觉那时的自己无一不是像现在这样,惴惴不安,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孤独,无助且迷茫。

但是这一切似乎从维克托出现的那一天起就变得全然不同了。他又忽然忆起与维克托一同前往中国GPF赛场时他们所乘的那辆出租车,黄色的,很干净。维克托搂住他的肩,一边查着北京的美食攻略,一边用他奇怪的暧昧方式在勇利的耳边说话。具体的他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勇利一定要拿到金牌哦”一类的话。

很快他又想起了那个圣诞节他与维克托一同游览巴塞罗那时所乘的那辆棕色观光车,背后放着一些玫瑰和满天星,还有一些勇利叫不出名字的漂亮花朵。维克托拍拍勇利的肩,趁他回头的一瞬吻住了他。那时天气晴朗,白鸽在教堂的尖顶周围扇动着翅膀。

然后是冰场里的那辆冰车,它中午在冰面上游荡时维克托总是想爬上去坐着——然后当然是被勇利扯下来制止了。不久之后维克托又想将在冰场学习滑冰的一个小女孩抱起来放到冰车上逗——最后又被勇利和雅科夫联手制止了。

再然后,便是维克托载着他和尤里一同去海边度假时开的那辆粉色豪车。记得当时尤里在酒店里睡着了,维克托便将勇利载到了风景如画的海边,然后将他压倒在了宽阔的座位上。勇利记得他们弄脏了尤里放在车里的向日葵。赤裸着脊背躺在座椅上,天上能见到几只飞过的海鸥。当蓝紫色的天幕与维克托闪亮的银发被灼目的夕阳给糅作一色时,勇利只觉得全世界都产生了一种让人惊颤的美。

“再来一次。”

他难得主动地说。

“哇哦……今天的勇利还真是主动呢。”

维克托吻了他泛红的耳根。

“可以哦。”

……

车厢里有着一股带着潮湿雨水味道的烟草味,是刚才下车的一个男人留下的。男人一下车,这电车里居然就只剩勇利一个人了。他仍然盯着窗外发着呆,看着流萤般掠过的古老街灯,欧式建筑后偶尔能看见其波光粼粼的一角的涅瓦河,还有踩着积水路面低头行走的人。

他想着维克托,想着他们的每一个吻,还有每一次……更深的接触。

一辆白色的小中巴停在了电车旁,它的末尾靠窗的位置也坐着一个和他一样静静望着窗外风景的人。他与那披着头巾的老妇对上了视线,勇利顿时像被撞破了心中情意一般缩回了目光。那老妇却对他柔和地笑笑,然后伸手指了指某处。

电车前方传来了有人上车的声音。

勇利一愣,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向车前看去……只见方才还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的身影此时是奇迹般地站在了车头,身后是缓缓合上的车门。维克托隔着一整个车厢与他相望,气喘吁吁,身上的衬衫被雨水和汗水打湿了。

“勇利。”维克托突然说,带着一种要与人决斗的战斗民族气势走上前来——然后一把将勇利给揉进了怀里。

“总算找到你了。”

“维克托……”勉励维持的平静顿时土崩瓦解,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勇利双手颤抖着环上了他的肩:“对不起。”

天色更暗了三分,空空荡荡的电车载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继续摇摇晃晃地在圣彼得堡里向不可知的某处驶去。蓝色的世界里流过流萤般橙黄的灯火。

后来他们下了车,并肩漫步在涅瓦河河畔。河上浮动着一些光点,动的是游船上的吊灯,不动的则是河水两岸映入水中的街灯。

“维克托,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把我抱得这么紧。”

“不行哦,万一勇利再走丢了怎么办?”

看着趴在自己肩头耍赖皮,差不多要让自己拽着走的银发巨婴,勇利无奈道:“没那么容易走丢啦……啊对了维克托!这,这是我给你带的道歉礼物。”说着他将那小袋子攘到了维克托的胸前,不敢看他的眼睛。

维克托这才终于放开了勇利,拿出那只琥珀看了一眼。琥珀是一种很神奇的物质,它是松树脂的化石,摸上去不像石头一般冷硬。它是温暖的。暖棕色的色调一如那双带给了维克托LOVE&LIFE的眼睛。

“喜欢吗?”勇利有点犹豫地问。

维克托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勇利额前的黑发上:“勇利,我很喜欢,真的。但其实你不用道歉,我也从来没有生你的气。再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了,所以……以后不要再擅自做这种事了,明白了吗?”

“但,但是世界上没有两块相同的琥珀,丢了它,我就再也找不到一块更好的送给你了……”

“世界上也没有两个相同的勇利,丢了你,我又怎么办?”

勇利愣神的一刻,维克托吻住了他的嘴角。

“对不……”

“我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字了哦,勇利。把它换成‘我爱你’重新说一遍。”

“……我爱你。”

“我也爱你,勇利。”

这一回的吻便十分缠绵了,勇利觉得维克托仿佛在补偿他,要将他这半日迷路的孤独全都填满,又仿佛在索求,索求他让维克托担惊受怕一整天的赔偿。

“回家吧。”

“嗯。”

“不过勇利,你倒是让我发现了我还应该做的一件事呢。”

“诶,什……”勇利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维克托微笑着看着他:“从今以后作为你的教练,除了滑冰,我还会对你进行俄语的魔鬼训练哦?”

“诶??”

……

他们又坐上了电车,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在他们肩并肩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勇利想,在他前半生的记忆里,车一直是一种让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的东西。因为它在他的心中似乎代表了一个未知的目的地,代表了孤独与无助。

而像现在这样与维克托双手紧握后勇利觉得,只要是和这个人在一起,乘什么车,去哪里,都是最好的。他们会就这样肩并肩,头靠头,一直行驶到路的尽头。它可能是家,也可能是一个别的什么地方。

比如一个很远很远的未来。

 

——FIN——

小插曲:

“维恰和那个胜生勇利今天早上怎么没来训练?”雅科夫数着训练场上的人,怎么数怎么不对劲。

“啊,维克托刚才发了一条新的SNS。”米拉将手机转过来递给雅科夫,一脸忍笑的表情:“感情还真是好呢。”

SNS的刷新界面上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一条新动态,照片上是他笑成标志性心形嘴的半张脸,还有一旁靠在他肩膀上睡得香甜的勇利。看这背景,他们此时似乎是坐在电车上,窗外是明媚的阳光。

下面配字:“morning!@katsukiYuri”

转赞惊人。

今天的雅科夫,血压也持续高升着。

————

终于交卷啦૧(●´৺`●)૭૧(●´৺`●)૭

写得很平静,也不知道其中滋味表现出来了多少。

一开始还以为江苏卷是那个河流与彼岸花,结果原来是车啊【默】

结果果然还是没开车,高考考场上怎么能开车,开车了不就零分作文了吗(理直气壮)(仿佛现在就不零分了一样)

咳咳很久没写原作向的小甜饼啦……感觉还是应该回归一下。毕竟花滑才是他们的挚爱和灵魂!

祝愿  看得愉快(*๓´╰╯`๓)♡

09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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